木兰花 李煜 赏析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5/03 18:37:39
木兰花 李煜 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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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 李煜 赏析

木兰花 李煜 赏析
1.关于李煜和他的创作
  李煜(937-978),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南唐中主李璟第六子,史称李后主.工书善画,洞晓音律.前期与大、小周后感情甚笃,生活奢靡,常形之于吟咏.宋太祖建隆二年 (961),煜继父位为南唐国主,奉宋正朔,开宝八年 (975),城破被俘,押赴汴京,封违命侯.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 (978)七夕,赐牵机药,中毒而死.李煜入宋后,多以词抒写伤离惜别怀抱,寓寄故国之思、失国之痛、语言明净,音韵流畅,能以对比、白描等手法表现人生感慨.王国维《人间词话》评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了.”
  后主前期词作风格绮丽柔靡,还不脱“花间”习气.国亡后在“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软禁生涯中,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
  李后主的词有这样几个特点:
  A.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如果不是丧权辱国后成为囚徒,李煜可能永远沦落为一个花前月下的风流文士,其词也必然会失之浅薄少蕴,成为续写“花间”词的俗人.正是阶下囚的生活,才使他后期词褪去了宫廷生活的脂粉气,抒发出一个亡国之君的悲伤.由于国亡家败,不得不从政治的角度品尝苦果,因此咏史抒怀的成分必然要熔铸于词作中.李煜在词中毫不掩饰地描绘了被俘后的生活,倾诉了愤世之愁,亡国之恨,直到招来杀身之祸.他在词中描写了真实生活,真情实感,并对此加以形象化的艺术概括,使词的影响力极大,感染力极强.可见,“真”是境界的基础,也是艺术生命之所在.祛除矫情伪态,抒发胸中的真情,诗词方能动人.李煜词便是由于其“真情实性”而格外动人心魄的.
  B.内情与外美的完美融合:只有内心的情与意的表达同外物的境与景相互融合,才能创造出“意与境浑”、情与景合的艺术形象,从而达到美的境界.李煜的词“寓情于景而情愈深”,“语语明白如画,而言外有无穷之意”.他擅长用白描、对比等手法,选择特殊的审美意象,采用叙述、描写、抒情等多种方式相结合,将眼前实景与心中虚景巧妙连结,一吐为快.
  C.鲜明独特的艺术形象:形象是意境构建的基本要素,形象要想鲜明生动,就必须是作者心中独有、充满着作者的情感与心血的.李煜在他的词作中塑造了一个个真实而感人的“自我”形象,展现了他的内心世界.
  2.关于《虞美人》的鉴赏
  前人吊李后主诗云:“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的确,作为一个“好声色,不恤政事”的亡国之君,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作为一代词人,他给后代留下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泪文字,千古传诵不衰.这首《虞美人》就是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一篇.相传后主于生日(七月七日)晚,在寓所命故妓作乐,唱《虞美人》词,声闻于外,宋太宗闻之大怒,命秦王赵廷美赐牵机药,将他毒死.所以,这首《虞美人》,可说是后主的绝命词了.
  这首词通篇采用问答,以问起,以答结,以高亢快速的调子,刻绘词人悲恨相续的心理活动.“春花秋月”,人多以为美好,可是,过着囚徒般生活的李煜,见了反而心烦,他劈头怨问苍天:春花秋月,年年花开,岁岁月圆,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了呢?奇语劈空而下,然而,从后主处境设身处地去想,他对人生已经绝望,遂不觉厌春花秋月之无尽无休,其感情之极端悲苦可见.后主面对春花秋月之无尽时,不由感叹人的生命却随着每一度花谢月缺而长逝不返.于是转而向人发问:“往事知多少?”一下转到社会现实中来了,“往事”,自然是指他在江南南唐国当皇帝的时候,可是,以往的一切都没有了,都消逝了,都化为虚幻了.他深深叹惋人生之短暂无常.“小楼昨夜又东风”,缩笔吞咽.“又东风”点明他归末后又过一年.时光在不断消逝,引起他无限感慨.感慨什么呢?“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放笔呼号,是一声深沉的浩叹.夜阑人静,幽囚在小楼中的人,倚阑远望,对着那一片沉浸在银光中的大地,多少故国之思,凄楚之情,涌上了心头,不忍回首,也不堪回首.“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他完全以一个失国之君的口吻,直抒亡国之恨,表现出后主任情纵性,无所顾忌的个性,和他那种纯真而深挚的感情.“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他遥望南国慨叹,“雕栏”“玉砌”也许还在吧;只是当年曾在栏边砌下流连欢乐的有情之人,已不复当年的神韵风采了.“只是”二字的叹惋口气,传出物是人非的无限怅恨之感.
  “亡国之音哀以思”,由于亡国,李煜由一国之主,跌落为阶下之囚,他失去了欢乐,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安全感,这就不能不引起他的悔恨,他的追思,他对家国和自己一生变化的痛苦的尝味.以上六句的章法是三度对比,隔句相承,反复对比宇宙之永恒不变与人生短暂无常,富有哲理意味,感慨深沉.在这六句中,“何时了”“又东风”“应犹在”一脉相承,专说宇宙永恒不变;而“往事知多少”“不堪回首”“朱颜改”也一脉相承,专说人生之短暂无常.如此回环往复,一唱三叹,将词人心灵上的波涛起伏和忧思难平曲曲传出.
  最后,悲慨之情如冲出峡谷、奔向大海的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词人满腔幽愤,对人生发出彻底的究诘:“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人生啊人生,不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悲愁么?这个九字句,五字仄声,四字平声,平仄交替,最后以两个平声字作结,读来亦如春江波涛时起时伏,连绵不尽,真是声情并茂.这最后两句也是以问答出之,加倍突出一个“愁”字,从而又使全词在语气上达到前后呼应,流走自如的地步.显然,这首词是经过精心结构的,通篇一气盘旋,波涛起伏,又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结合成谐和协调的艺术整体.在李煜之前,还没有任何词人能在结构艺术方面达到这样高的成就.所以王国维说:“唐五代之词,有句而无篇.南宋名家之词,有篇而无句.有篇有句,惟李后主降宋后之作及永叔、子瞻、少游、美成、稼轩数人而已.”(《人间词话删稿》)可见李煜的艺术成就有超越时代的意义.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感之深,故能发之深,是感情本身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首《虞美人》充满悲恨激楚的感情色彩,其感情之深厚,强烈,真如滔滔江水,大有不顾一切,冲决而出之势.一个处于刀俎之上的亡国之君,竟敢如此大胆地抒发亡国之恨,是史所罕见的.李煜词这种纯真深挚感情的全心倾注,大概就是王国维说的出于“赤子之心”的“天真之词”吧,这个特色在这首《虞美人》中表现得最为突出,以致使李煜为此付出了生命.
  3.关于《浪淘沙》的鉴赏
  据蔡候《西清诗话》谓本词是作者去世前不久所写:“南唐李后主归朝后,每怀江国,且念嫔妾散落,郁郁不自聊,尝作长短句云:‘帘外雨潺潺……’含思凄惋,未几下世.”从本词低沉悲怆的基调中,透露出这个亡国之君绵绵不尽的故土之思,可以说这是一支宛转凄苦的哀歌.
  上片用倒叙,先写梦醒再写梦中.起首说五更梦回,薄薄的罗衾挡不住晨寒的侵袭.帘外,是潺潺不断的春雨,是寂寞零落的残春;这种境地使他倍增凄苦之感.“梦里”两句,回过来追忆梦中情事,睡梦里好像忘记自己身为俘虏,似乎还在故国华美的宫殿里,贪恋着片刻的欢娱,可是梦醒以后,“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浪淘沙》),却加倍地感到痛苦.
  过片三句自为呼应.为什么要说“独自莫凭栏”呢?这是因为“凭栏”而不见“无限江山”,又将引起“无限伤感”.“别时容易见时难”,是当时常用的语言.《颜氏家训·风操》有“别易会难”之句,曹丕《燕歌行》中也说“别日何易会日难”.然而作者所说的“别”,并不仅仅指亲友之间,而主要是与故国“无限江山”分别;至于“见时难”,即指亡国以后,不可能见到故土的悲哀之感,这也就是他不敢凭栏的原因.在另一首《虞美人》词中,他说:“凭栏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眼前绿竹眉月,还一似当年,但故人、故土,不可复见,“凭栏”只能引起内心无限痛楚,这和“独自莫凭栏”意思相仿.
  “流水”两句,叹息春归何处.张泌《浣溪沙》有“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之句,“天上人间”,是说相隔遥远,不知其处.这是指春,也兼指人.词人长叹水流花落,春去人逝,这不仅是本词的结束,亦暗示词人一生的即将结束.
  李煜后期词反映了他亡国以后囚居生涯中的危苦心情,确实是“眼界始大,感慨遂深”.且能以白描手法诉说内心的极度痛苦,具有撼动读者心灵的惊人艺术魅力.如本词,即是以景起,由景到情,将梦境与现实、欢乐与愁恨交织抒叙;结尾深入一层,以自然界花落、水流、春归比喻自身面临的厄运.语言生动,纯用白描,但却具有很大的感染力量.
  4.谈谈李煜词的感伤情调
  “读离骚,愁似湘江日夜潮”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名句,用这句词来概括李煜词的情调与风格是非常恰当的.
  南唐后主李馒生性柔弱.多愁善感,再加上戏剧性的人生际遭.所以无论是早期还是晚期,他的作品都被染上了忧郁色彩,有的淡如轻烟,有的浓似云雾.将人引入凄婉美丽的意境中.难怪有人认为;“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李煜是中国文学史上的悲剧人物.
  李煜流传下来的作品不多,大概有32首左右,在这些词中用得最多的字是“恨”与“愁”,再加上用了“哀”、“惆怅”、“断肠”、“伤”的词作一共有20多首.可见,李煜三分之二的作品在倾诉“恨”与“愁”,忧郁贯穿了他的一生,但在各个创作阶段,其“恨”与“愁”的内涵、程度是不同的.大致可以将李煜的词的感伤情调分为三个阶段:闲愁——清愁——哀愁.
  “自在花飞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这句秦观的词来形容李煜前期词风是再恰当不过了,淡淡愁绪闲似飞花,细如雨丝,朦胧写意,清新雅致,别有一番美感.王国维将词人分为主观与客观两种,而李煜作为一个典型的主观词人在作品中突出的是个性.他作品中反映的他所熟悉与热爱的环境与生活,可以说这一时期的作品在文学价值上.水平高出温、韦花间词许多.词风上清新自然,有独特的魅力.“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这是李煜早期词中的“闲愁”,有一些花间词的痕迹,但已渐渐走出花间词的浓艳华美.多用白描,淡笔勾勒,明净自然,极有韵致;“寒日萧萧上锁窗,梧桐应恨夜来霜”,这是李煜中期作品中的“清愁”,这一时期词作中的忧郁色彩渐浓,少了轻歌曼舞的描绘.少了吟风弄月的闲情,更多了“深秋”、“寂寥”等暗淡词句,使人感到一派凄清与苍凉;“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这是李煜晚期词中的“哀愁”.李煜一首《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开始了他充满屈辱、泪水与无限哀怨的余生.这首词从立国写到失国,从极乐写到极悲,感情跨度很大,表达了一个历经沧桑巨变,沦为囚徒的悲哀和悔恨,《破阵子》一词是李煜词作品中少数较有气势的作品之一,但它所渗透的只是巨大的伤痛,李煜词中的“哀”也就由此开始.
  李煜从亡国到被赵光义所害,作为宋室的阶下囚,总是处于被压迫被侮辱的境地.这一时期的作品充满孤独,寂寞,反映了他对屈辱现实的极端不满与无奈.但作为亡国之君他只有以“哀怨”向残酷的现实进行无言的抗争.而《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是他对自己悲剧一生写下的悲歌.虽然故地故苑风貌依旧,三千里锦绣河山如今拱手让人,物是人非怎不令人触景生情.正所谓:“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李煜的后期作品“真所谓以血书者.”这个时期的作品有着极高的艺术成就,它的魅力就在于这种血泪疑成的哀愁,正是它使后主词在近千年的岁月中光彩不减.至今为无数文学爱好者所深爱.
  5.李煜与晏几道之比较(选自《齐齐哈尔社会科学》,作者冯艳红,有删节.)
  李煜是南唐末代君主,也是一位著名的词人,晏几道是北宋初期的词人.二者在生活阅历、识见,性格等方面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所写的词却风格迥异,意境与成就都相去甚远.
  两位词人都可以说是纯情词人,都有名文佳句流传于世.有的甚至影响了后世词人的创作风格.如晏几道的《临江仙》有“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清词丽句,深婉沉着.如李煜的《虞美人》中“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气势豪迈恢宏,流传至今仍有影响力.
  两位词人虽都经历了由盛至衰,由地位显赫到平民百姓或阶下囚的剧变,但因有地位、环境的较大差距,影响了他们的词作风格与意境.李煜虽是南唐末词人,却一洗“花间派”的胭脂气,大有奔腾豪放深沉广大之势;晏几道虽是宋初词人,却仍徘徊在花前月下,虽有发展创新,终未脱却“花间派”的巢臼.
  第一,词作风格的不同
  李煜的词是纯真天然不假雕饰,晏几道的词则是清辞丽句俊美风流.
  李煜对一切事物的感受与表现全出于直觉,没有任何逞才或分辨的意念,只是纯真如实地写出自身的感受而巳.无论写宫廷宴乐、美人幽会,还是写伤春怀人、悲秋寄慨,几乎每首词都演化成一个小故事.有人物,动作,细节的描写,有具体的环境、实物,多是形象的画面,具有情节性.同时,他在表达方式上摆脱了五代词的浓词丽句,不避口语,惯用白描.无论是亡国前还是亡国后的作品,无论是快乐之词还是悲苦之语,都是如此.李煜词作风格的另一特点是在表现手法上不断创新,即命名是花间词,也寓意深远,表达深刻.
  晏几道的词更多的是着意用力,用意雕饰又不露雕琢之迹,于自然之中,寓铸炼之工.晏几道擅于精心挑选字句入词,通过字句的斟酌,着意使他的词作表达更显深沉,寓意深远,耐人推敲.如“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木兰花》)两句,全用名词组成,表面是写院落内外景象,实际是写墙内之人当初艳如丹杏,而今衰残,已似雨余之花;门外之人生涯飘泊,有如风后不定的绿杨飞絮.对仗工整、精丽,又能尽工巧于矩度,寓流动于排偶,景象鲜明,喻比巧妙.
  第二,词作意境的差异
  从意境方面讲,二者词中虽同样有盛衰无常之感,但李煜词往往能以极简短的小令表达出深刻的悲慨,晏几道的词则表现的不那么宽广深厚.
  李煜正是以他的赤子之心体认了人间最大的不幸,以他的阅世极浅的纯真性情抒发了人生最深切的悲慨,所以他虽阅世甚浅,不失赤子心,却能以其纯真的感受直透世事苍桑,以其任纵的性情对一切遭遇都有特别深刻强锐的感受.此外,在用词造句方面李煜也往往使用一些气象极为阔大的字眼,使词的意境深远宏大.具体说,李煜往往选择概括性极强,以一当十的泛指意象,如家园、河山、甫国以及无限江山等,从而开阔词的意境.至于凤阁龙楼、雕栏玉砌,玉树琼枝,春花秋月等也绝非定指一时一地或某一具体的殿堂楼宇、草木节气,而是泛指整个家园.意象外廷的宽泛性,更把具有通常意义的家仇国恨输入读者的感官,引起联想,激发强烈的共鸣和同情心.
  晏几道的词多以爱情为主要内容,抒发家庭盛衰之感,表达对个人不幸遭遇的悲慨.但他生活特定的时代,他的词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时代面貌,只是社会性没有李煜词那么宽广深厚,没有那种以己推人而及全人类的概括性.
  第三,词作在词史上的地位不同
  就李煜与晏几道在词史中所处的地位、所起的作用言,李煜对五代词的发展,实有开拓之功;而晏几道不仅未有开拓,反而使词的意境转趋狭隘了.
  李煜词在思想内涵上,以一己之悲哀写出人生普遍存在的永恒与无常的感慨,直探人生核心,引起不同阶层有相同感触者的共鸣.李泽厚在《美学论集》中说:“作者从自身遭受迫害、屈辱的不幸出发,对整个人生的无常,世事的多变,年华的易逝,命运的残酷……感到不可捉摸和无可奈何……这种相当错综复杂的感触和情绪远远超出了狭小的个人身世之感而使许多读者能从其作品形象中联想和触及到一些常有的广泛性质,在感情上引起深刻同感”,这段话深刻洞悉了李煜词丰厚的精神实质和哲理内涵.他开拓了博大、雄浑、明朗的境界,使微物小篇的词作融入了一种极为高远深挚的意境.
  晏几道的创作就词的发展演进而言,是一种“回流之嗣响”.北宋初期,长调盛行,柳永、苏轼已经对词做了开疆劈境的发展.晏几道的词不仅未曾追随柳、苏的开拓创新,甚至连晏殊和欧阳修在词的潜移默化演进中所达到的引人感发联想的深远意境也难得一见.他的词极少长调,多写恋情与相思.李煜与晏几道创作上的不同,是因为经历的不同.李煜所经受的是国破家亡的急剧变化,而晏几道经历的是显赫家族逐步衰落的渐变.因此,这就注定了晏几道无法达到词的思想性、艺术性的更高境界.